斜光

以后不想再分圈换号了
教练,我想学画画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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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喻黄】一个俗套的聊斋小故事

  尝试一下不同的文风,写的不好还望见谅
  
  
  

  
  (惊堂木响)
  
  新年都未有芳华,二月初惊见草芽。 白雪却嫌春色晚,故穿庭树作飞花。

  这首《春雪》说的正是这初春时节。各位看官都知晓,这二月天渐转暖,飞雪也算罕事,故韩愈喻雪作花,春意满卷。

  说话的为甚要提此诗?且说荣耀五年,蓝雨有一私塾先生,姓喻名?字文州,年方二十有四,生得是俊秀卓然,一表人才,且是聪明绝顶,无书不读,无理不精。荣耀年间,郡举贤士,喻文州本征拜入仕,不料其父猝死,丁忧归乡,哪想祸不单行,其母不日染病而亡,喻文州悲痛欲绝,解佩出朝,自立私塾,授书育人。世族皆自有族塾,清贫子弟赖义塾接济,入私塾者,多为商贾之后。然商贾受王令限制,难以科考进仕,读书单讲究个认数识字,他也落得大材小用,教起蒙学来。

  有看官且问道,这与开头提到的定场诗有甚么关系?听说话的慢慢道来,这喻文州自小时便听母亲说,孕时曾梦霞光满天,落日飞鸿,一仙者乘白鹤飘然而来,白鹤口叼银星,掷于人间。便托其父至命铺算看,算命先生道是,星子落地,乃仙人转世,此子必有大为。果然,喻文州才名远扬,前途坦荡,不想痛失双亲,自绝仕途,一番境遇可谓天上人间。荣耀五年,也是这二月时节,蓝雨突降大雪,狂风呼啸,吞天噬地,诸位看官且想,这二月飘雪已是稀罕,岂有暴雪的说法,如此反常,必有妖邪作祟。这日喻文州自市集置购归家,这天蓑衣都能吹散喽,人岂又能在其中顺畅行走,喻文州顶着风雪迤逦前行,临近家门,耳边异响,似是巷尾传来,只身查看,掀开草筐盖子一瞧,您猜怎么着,竟是一通体金黄的猫儿,有气无力地躺在里头。这喻文州也是心善之人,不忍看它冻死,便裹进怀中,带入家门。

  诸位都道,这天逢异象,出世的岂会是寻常畜生,这猫儿原是狰,栖于章莪山,因太过聒噪,被赶出山,便于仙家求助,另谋居所。可仙家的规矩又岂是说破便破的,降下雷劫,道是他若能挨过这三道雷劈,便为他另置居处。虽说仙家仁慈予他宽限,天雷终是天界重罚之刑,怎会轻易度过。两道雷劈下,散去他半身修为,原型都不得维持,只能化作幼猫,在人间躲避。这天雷我们凡人自是察觉不到,仙家怕误伤凡人,降异象提醒,便有了这二月大雪。

  说是这狰被喻文州捡去,修养半晚勉强恢复元气,才惊觉己状。咱们前头说道,喻文州只为商贾授蒙学,收入微薄,家徒四壁,入目之处仅一桌一椅一床一柜,狰自觉被凡人逮住,化作人形,慌忙逃离,却望见屋外景象,自己如今修为不足,难以抵挡,想来自己好歹算半个仙家,不必畏惧凡人,便决心在此处修养。此时正过子时,狰行至床前,见喻文州安睡其中,心道,“小爷受雷劈之苦,你个凡人却如此安寝。”便将喻文州推至里侧,自个儿扯来被子,裹身躺下,入梦托梦。

  喻文州本无梦安睡,忽的生出一梦,见霞光满天,一锦衣少年立于亭中,浑身熠熠生辉,他上前探看,少年转身,眉目清秀,姿色俊朗,见他止步,肃然道:“吾乃章莪仙尊,历劫至此,见汝心诚,故来点化。”这狰心道凡人愚昧,便谎作仙尊,施以威慑,不想喻文州好读奇书怪书,知晓这章莪山寸草不生,哪里有仙人,只有奇兽名狰。他心下了然面上不显,恭敬道:“谢仙者。”狰颔首,消散梦境。

  喻文州自梦中脱身,只觉周身冰寒刺骨,倏然惊觉,自己不知何时滚出被褥,见窗外渐明,穿衣起身,拾掇床榻,却见昨日那猫儿盘睡于被下,想念梦境之景,只道是自个儿冻魔障了,生出无稽妄想。窗外雪停风静,他行至堂前生火,勉强煮些白粥裹腹,听见屋里猫叫,便再盛一碗底,一齐带至房中。猫儿坐立桌前,仰头看他,他置碗于桌,猫儿轻舔白粥一口,不再食用,他心道:“毛色油亮,品相上等,想必是大户人家养的,瞧不上他这粗茶淡饭也正常。”饭后行至私塾授业,念着猫儿的吃食问题,便询问学生,或道:“家中饲狸奴,多以指头长的小鱼喂养。”喻心道:“大雪封河,哪找鱼来?”便作罢,课后,想猫好荤腥,至市中买二两猪皮,翻炒酥脆,置于其前,不料依然未动,都入了自己腹中,自觉滋味不错,风寒稍愈。入夜,将被角压至身下,以防受凉。

  狰为奇兽,以虎豹为食,自是不沾人间烟火,感喻一番心思,夜里不赶他出被,盘身寝于其胸前。诸位可知,这狰乃上古神兽,骑之可寿二千,且有辟邪驱凶之效,近身其上,自能消灾解难,除病驱邪,更别提小小风寒。狰再次入梦,道:“感汝诚心,本尊不食烟火之物,不必再备。”散梦离去。

  喻文州梦醒,见猫儿卧于胸口,自己风寒痊愈,只道新奇,将信将疑,看其酣睡,不忍打扰,轻放至被中,猫儿惊醒,见他便叫,奶声奶气的,与寻常幼猫无异,便放下心思。

  狰待其离开,觉腹中饥饿,只身往山中觅食,猎得一虎,念喻家中清贫,故剥下皮毛,带回家中。喻晚来归家,见虎皮,遂大惊,观猫儿,只觉惊奇。夜里又入梦境,见少年置酒亭中,上前询问,果是那猫儿。少年邀他坐下,道是感其恩情,故以梦为灵,望与他结交为友,自谓姓黄,双名少天。喻感其灵,不敢懈怠。

  如此几日,黄每夜入梦与其论道而谈,喻收益良多,两人惺惺相惜,相见恨晚,结交亲密。一日,黄照常散梦,却未成功,只见天际霞光散去,天雷大作,原是仙者见狰与凡人同栖,恐伤无辜,便入梦施刑,黄忙化身幼猫躲避,惊雷落下,他必死无疑,熟料天雷劈下,并未伤到自己,才见喻护在身前,被雷击中,已无气息。黄感其恩,用尽全身修为,救得性命。

  喻大梦初醒,只觉与寻常无异,正要起身,才发觉不见猫儿,寻遍屋内,不见。跌坐床前,回想昔日种种,如南柯一梦,感怀良多。照常至私塾授业,神色恍惚,难以平静,课下行至市集,忽念起一人,忙走至铺中,却见个新面孔,问道原先的算命先生何在,新人道:“家师年前已作古。”原是这痴人儿竟想起昔日母亲所言,自个儿若当真是仙家转世,便能洞悉往事,寻找故友,真真是痴念极深。

  却说那头,黄少天挨过三道雷劫,被仙者传唤至前,虽耗尽真元,受天界灵气滋养,霎时好了大半。仙者遵循承诺,许他个仙岛居住,黄少天拜谢。临前,他念着喻文州为他抵挡雷劫,恩情未还,便下凡寻人。

  正所谓天上一日,人间十载,此时人间已是夏日光景,喻文州忘啜废枕,积郁成疾,关闭私塾,靠字画勉强过活。这日,正是夜里,喻文州于灯下作画,忽的一阵疾风吹开窗户,吹散一地纸张,喻弯腰拾起,一只手伸出,递予他一张画,正是黄少天。喻见此情,不免恍惚,黄将其扶起,见他面色委悴,点额驱病,喻顿觉神清气爽,问往事究竟,黄一一应答。喻问其来意,黄道:“弟本为章莪山一狰,为另谋居处,与仙者相约,渡天雷三道,今已圆满,将赴仙岛,特来报挡劫之恩。”喻道:“状如赤豹,五尾一角,音如击石,其名如狰,骑之可寿两千。”黄欣然曰:“正是,某愿以此为报。”喻曳之同衾,狎抱私昵,黄赫然怒问,喻言:“骑之。”黄哑然从之。

  次日,两人共赴仙岛。
  

  预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
  (惊堂木响)
  
  
  
  
  不会有下回了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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